与Hedi Slimane谈谈男孩子们
文章导读
Hedi Slimane在他执掌Dior Homme的短短7年光景里,不仅制订了21世纪男装的廓形标准,甚至第一次把男装抬高到了可比肩女装的地位。即便在他缺席的3年里,从T台到街头,他的影响依旧挥之不去。
男孩的性
然而时装终究是关乎性的。《纽约时报》的Cathy Horyn对他的时装有段很精彩的评论:“时装中最难的事之一,莫过于通过服装表达情色的主题。当然不是那种杂志里高度造型化的情色,那个通常很假也不聪明,应该是一种取自书本和电影的真实和具有建设性的经验。Helmut Lang的衣服做到了。现在Slimane先生也做到了, 在每个深思熟虑的举手投足里,都蕴藏着一股情色潜流,这不能简单归类为同性恋或异性恋的,也不仅仅只是男子气的或女性化的。”
这和Hedi Slimane对模特的独特选择也不无关系。他坦言自己对模特的磁场更感兴趣,而不是肉体。从模特的皮肤到态度,他都追求一种婴儿式的单纯,任何被成人世界污染的名利气都被他坚决拒之门外。这些从街头拣来的模特,较之肌肉发达的专业模特,显然更契合Dior Homme的氛围。Barneys的Tom Kalenderian说:“这是行为艺术,衣服是行为的一部分。通过运动?声音,气味和灯光,每个环节都让你感受到Hedi Slimane的Dior。”如今,虽然Hedi不再设计时装,却依旧可以在他的影集里,体验到这种性的表达。?自Herbert List以降,许多艺术家都试图通过青少年的身体,表达一种现代性,要绕过青少年谈未来性和城市性,显然是不妥的。Hedi Slimane无疑是个集大成者,他的触手更多,可掌握的媒体形式更丰富,其专注的白人后青春期亚文化,又一举突破了许多著名“年轻人”的形象。与此同时,Hedi Slimane也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了一个“青少年漫游者”的形象,带了点知识分子式的可爱。
为日本版VOGUE男刊拍摄的封面
Hedi Slimane Q&A
Ian:可以聊聊你自己的少年时期吗?是否拥有激烈的反叛期,一如你在《American Youth》中所选的那些电影里的主角一样?据说,你目前过着非常健康的生活,远离烟酒和毒品。是否在青春期曾经有过把自己沉浸在烟酒?毒品?性和暴力中的经历?
Hedi:我几乎是自闭的,所以我的反叛都是发生在内里的。我没有很多朋友。当我11岁时,我开始摄影,记录在我身边发生的事,以一种充满隐喻的方式,和我现在在网上搞的摄影日记没有差太多。我闷得要死,非常希望成为一个大人。我总是觉得我有一种上瘾人格,应该离那些出格的事远一点。我觉得我很容易就沉溺于那些容易上瘾的事。
Ian:你的家庭是否有时装背景?家庭对你的日后的创作有何影响?
Hedi:我的家庭在几代以前,一直是一个意大利海边小村子的裁缝。我想这大概最终导致我从事时装设计,尽管我从来没有削尖脑袋往这个行业里钻,还是成了一个设计师。后来我意识到我是喜欢时装设计的,这是我仅次于摄影的一部分,当然摄影对我来说更自然。
Ian:据说11岁就开始端起相机到处拍照了?在你的镜头中,有种抽离出现场的冷漠,是否在你摄影的过程中,很少和被摄者进行互动和交流?你所信奉的摄影理念,是对生活的干预,还是对生活的客观记录?
Hedi:我对时间的流逝有种强烈的感知。对我这样一个小孩来说,几乎很快就体会到了一切事物都转瞬即逝。因此,我很早就开始用照相机来记录,开始对捕捉瞬间欲罢不能,比如对优雅瞬间的捕捉。我试着更靠近被摄者,因为年纪越大,我越意识到我和他人间的关系是如此脆弱。我变得对此越来越敏感了。
Ian:为什么喜欢用黑白两色呈现?有没有你比较欣赏的摄影大师曾经影响过你的?
Hedi:当我是个小孩的时候,我受摄影大师Rodchenko的影响很大。大概有整整6个月,我照片的构图都是斜的。我就是这么学习构图的。我同样对艺术史里的肖像画很感兴趣,从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,到19世纪的社交肖像。我曾经每个星期三都跑到卢浮宫,坐在舒服的塌上看画。我从中学到了一两招。黑白向来是我的表达方式。我在学校里学得了怎么搞黑白摄影。从那时开始,我就没变过。当然我喜欢黑白摄影,还因为它的简练,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真实的对象上,而不被其他视觉元素分散注意。
Ian:你为《Another》拍封面,为Prada拍广告,拍过《迷幻公园》(Paranoid Park)中的Gabe Nevins,也拍过如Lindsay Lohan、Kate Moss等明星和模特,活跃在你镜头下的有普通人也有名人,怎样描述自己的拍摄风格?未来,你想与谁合作?
Hedi:除了我通常的摄影对象,和我唾手可得的素材,我总是认为作为一个摄影师在某种程度上和设计师一样,应该时常跳脱出自己的小天地,不能做得太熟。我现在也越来越对互联网对波普文化的重新定义感兴趣,以及对名人文化怀有一种奇怪的执念,这也许是互联网上除色情图片外,最能吸引眼球的东西了。当我拍了Lindsay Lohan或是Robert Pattinson,在Coachella音乐节上拍的青少年,或是Tony Alva滑板学校的滑板少年,我在跟随一种名叫“青少年偶像”的传统。从酷到桀骜不驯,从亚文化到垃圾文化,或是社交圈,没有什么我不关注的,青少年文化里总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现在很像是60年代所定义的波普文化,比如很奇怪的派对,现在这些都在互联网上。只要是今天实际发生的,我感觉到与这个主题有所关联,我都会把它纳入镜头。但底限是绝对不带着预设的和精英的观念去拍摄。
Ian:在“Hedi Slimane Diary”中看到了许多有关大导演Gus Van Sant的照片,你和他的交情看起来不错。你喜欢电影吗?有没有打算参演或者导演一部影片?
Hedi:Gus是我在Dior时,唯一拍过我试衣场景的导演。他总是对我在街头找模特的做法很着迷,他决定为之拍个纪录片。当然这部电影还躺在抽屉底,只有我和他才看过。表演对我来说很难,很多人问过我是不是要执导一部电影,大多数都是剧情片。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剧本,这和我的生活太接近了,不有趣。也许未来有这个可能。
Ian:看你为日本版《Vogue Homme》拍摄的片子,而日本也拥有最多拥护你的消费者,却很少见你把镜头伸向东方,表现东方人。你理解中的日本和东方是什么?
Hedi:我和日本的关系总是很特殊。从一开始,日本就大规模接受了我的设计。我自己也对东方有种特殊的爱和幻想。我从来没有去过中国。很多我想在那里做的,最后都没成功。我经常去日本,事实上,我下周就要去日本了。
关键词: Hedi Slimane | 男装 | 时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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